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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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餵, 普賈！你聽到了嗎？別在那邊裝死不回話！”
鄰居凱t倫見寧芙一直垂著腦袋默然不語，任憑自己嘚吧嘚地單方面輸出，凱倫如同一拳揮到了空處般，總覺得有些掃興。
見到寧芙實在是沒有反應, 凱倫氣鼓鼓地罵了句討厭的卡陵珈佬, 乓的一聲關上窗戶, 自己回屋生悶氣去了。
沒了惱人鄰居尖銳刺耳的吵鬧聲，這個街區重新恢覆了往日的寧靜。
晚風吹拂著道旁的橡樹，樹葉婆娑作響, 伴著路上行人的嘈雜人聲, 共同構成了一副稀疏平常的下班景象。
然而，這一切都跟呆站在公寓正門的寧芙沒有半點關系。
她跟只受驚過度的小鳥似的, 對周遭的環境變化沒有半點反應，只顧著呆立在原地，雙眼緊盯著門前的禮物。
直到原處鐘樓的報時鐘聲緩緩傳來, 寧芙才猛地打了個激靈, 大著膽子湊上前去，近距離觀摩起了安士白的饋贈。
花束本身平平無奇, 配色平庸，並不出奇。
勿忘我的蠟質萼片有些打蔫, 或許是在門口放了太久，被下午直射的陽光曬到脫水的緣故。
包裹花束的冷色系彩紙上印著折線與波點圖案，按照最基礎的三角形包裝折疊，外面則由一條泛著珠光的藍白條紋絲質緞帶牢牢捆起。
從手捧花的樣式以及包裝來看, 寧芙大概能夠猜出, 安士白的手下是在哪家店鋪購買的花束。
至於旁邊那個扁扁的方形紙盒……
寧芙深呼吸了幾次，異常警覺地觀察起了瓦楞紙盒。
盒子又大又扁, 上面印著某個披薩連鎖店的店名，底邊還洇出了一塊暗色的油斑。
寧芙側耳傾聽，除了院外路上傳來的些許人聲之外，盒子裏面十分安靜，沒有任何計時裝置發出的響動。
既沒有可疑的滴答聲，也沒有嗅到其他特殊的氣味。不管怎麽去看，這東西都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披薩外賣盒子。
出於安全考慮，寧芙索性跑到自家與凱倫院落的隔墻，從凱倫家的樹上薅了根趁手的樹杈子，遠遠捅向了那個扁扁的瓦楞紙盒。
一下、兩下、三下……
披薩盒子被成功捅開的一瞬，寧芙應聲而動，如同超脫自身體能極限似的原地彈射起飛，一個大跳恨不得蹦出五裏地遠。
然而，一陣微涼的晚風吹過，大張四開的紙盒安然無恙，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仿若在嘲笑神經過敏的寧芙一般。
既沒有爆炸的火光，也沒有氤氳的毒煙——事實上，開闊空間的毒氣效果本身就尚待商榷，這也是寧芙選擇在門口開箱的原因之一。
看來，盒子裏裝的並不是安士白的妙妙砂仁工具，而是其他的東西。
“普賈，出了什麽事了？你剛剛在幹什……”
“沒事沒事尼基塔太太我這邊一切都好您還是趕緊回家吧現在天氣怪冷的您可得加點小心千萬千萬別著涼了！”
靠著高速神言打發走了被寧芙猴戲般特技表演引來的尼基塔老太太，寧芙面不改色心不跳，毫無半點被人瞧見社死行為的羞恥。
笑死，剛剛丟人現眼的明明是阿三藥劑師普賈小姐，和我美少女名偵探寧芙又有什麽關系（
既然已經初步排除掉了盒子的危險性，寧芙幹脆把盒蓋一扣，連著花束一起，拿進了屋裏檢查。
關緊門窗，拉上窗簾，燃起燈火。
寧芙將這些東西拿到被臨時改成實驗室的原·起居室內，坐在某董事長死時坐著的搖椅裏，隔著三層手套，用長柄鉗子再次夾開了瓦楞紙盒的蓋子。
與撈得一筆的外包裝相比，盒子裏面裝的東西就要高檔多了。
也不知送禮者出自什麽扭曲的心理，竟在披薩盒子裏貼心的墊了層襯布，以防內裏裝著的禮物染上油漬。
明明換個幹凈紙盒就能解決的事，非得多此一舉，寧芙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打開紙盒之後，首先映入寧芙眼簾的，就是四張裝在紙質唱片套裏的八英寸黑膠唱片。
這四張唱片外面罩著紙質的唱片套，唱片套上用花哨的藝術字體，印者歌曲的名稱、發行商、以及錄制團隊等等信息。
“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指揮不認識，安吉利斯之聲……這似乎是安吉利斯本地的小型樂團。”
寧芙把紙質唱片套放到一邊，將裏面裝著的黑膠唱片放到了留聲機上。
隨著黑膠唱片在唱針之下旋轉，耳熟能詳的經典曲目驟然響起，正是德沃夏克所寫的《自新世界》第一樂章。
拿開四張唱片之後，可以看見唱片下面壓著一張約摸有巴掌大小，邊緣不甚規則的紙條。
紙條上面用報紙鉛字拼貼了一串數字，看著像是電話號碼一類的東西。
這些鉛字應當是從本地的日報上摳下來的，拼貼手法十分粗劣，字跡歪歪扭扭的，與寧芙此前收到的兩封匿名信大相徑庭，應當不是安士白親手所為。
面對桌上的花束與唱片，寧芙恍然間升起了一種過於荒誕無稽的離奇想法。
又是送花又是送唱片，裏面還夾了份聯系方式，撇去送禮物的人不談，這種行為倒還真像是在追求自己。
可是，以寧芙對安士白的粗淺理解，對方應該沒有這種想法……吧？
安士白到底是想搞些什麽？
伴著留聲機中大氣磅礴的樂曲聲，寧芙默默思考著這份大禮可堪調查的幾處細節。
首先就是禮物的來源問題。
疑似售出這捧勿忘我的多洛雷斯花店、披薩盒子上面印著的連鎖品牌棒喬娜、灌制售賣唱片的唱片公司、周遭鄰居中潛在的目擊者……
這幾個點都很值得深挖下去。
可歸根結底，安士白折騰一趟，究竟是想做些什麽？
聯系起盒子裏的聯系方式，以及安士白一直以來頗為“溫柔”，始終未曾對自己痛下死手的行為，寧芙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測。
如果不是寧芙自我感覺過於良好，安士白她應該是看上了寧芙的能力，想要招攬寧芙吧？
這個電話，寧芙是打，還是不打呢？
沈吟良久後，寧芙嘆了口氣，緩慢但堅定地拿起了聽筒，手指轉動電話機上的撥盤，撥通了紙上的那串數字。
幾聲忙音之後，一道低沈悅耳的男聲響起，提示寧芙確認將要接通的國家代碼。
啊？
安士白不應該是個女的嗎？接電話的怎麽是個男人？
寧芙楞了楞神，之後才反應過來電話對面男性的身份，拜托對方聯通拉瓦爾公國嘉斯珀市的線路。
如果寧芙想的沒錯，那這大概就是電話接線員的聲音。
礙於狗KP的設定問題，這個模組世界的科技水平不算發達，電話線路還需要人工接通，接線員這一行業也就應運而生了。
要知道，在寧芙原本的世界裏，這個古老而陌生的職業，早已經隨著技術的進步走向消亡，化作故紙堆中的幾行記錄了。
來到這個模組世界之後，有關接打電話的工作，基本也都被勤勞肯幹不要工資的助手馬修一人承包了。
偶爾馬修不在的時候，寧芙也只是接聽電話的那一個，從未撥打過此時的電話。
這也是寧芙面對接線員時如此陌生的原因。
破除了這一層知見障之後，寧芙福至心靈，頓時想通了安士白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的原因。
馬修出門調查漁村怪事時，就是通過每日固定時間的通話，向自己報告調查進展的。
安士白用來離間恫嚇己方的勿忘我花，也是馬修在通話過程中盛讚過的海濱景色。
畢竟，又有誰會想到，操控交換機替通話雙方接通正確線路之後，接線員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默不作聲地偷聽客戶之間的通話呢？
這也是寧芙與嘉斯珀市警署大肆排查內鬼，卻始終一無所獲的原因。
除開少數例如警署內部專線之間的通話，其餘普通的電話線路，只怕是沒有半點信息安全可言了。
好家夥，○鏡門經典覆刻了屬於是。
不。
寧芙搖了搖頭。
內部專線也未必安全。
為了從茫茫多的通話記錄中篩選到有用的信息，安士白她必定使盡手段，威逼利誘，在接線員隊伍裏發展了許多下線，工作之餘替她探聽情報。
要知道，在拉瓦爾公國，電話、電報與郵政系統皆屬郵電局管轄。
既然電話接線員們能被安士白分化腐蝕，那同部門的電報、郵遞人員，安士白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只怕也被她滲透了不少。
安士白如同一只隱在角落的巨蛛，借助電話線路交織而成的嚴密網絡，悄然窺探著所有人的秘密，伺機謀劃著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只不t過，寧芙現在已經知曉了安士白的消息來源，那事情就要簡單多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寧芙也不是沒有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
幾聲忙音之後，寧芙曾在占蔔中聽到過的女性聲音如約響起。
“您好，寧芙偵探。”
這就是安士白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們這對針鋒相對的敵人，正被一條跨越國境的電話線路互相聯通，隔著話筒，傾聽對方的聲音。
寧芙嘴角上挑，勾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好呀，安士白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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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普賈！你聽到了嗎？別在那邊裝死不回話！”
鄰居凱t倫見寧芙一直垂著腦袋默然不語，任憑自己嘚吧嘚地單方面輸出，凱倫如同一拳揮到了空處般，總覺得有些掃興。
見到寧芙實在是沒有反應, 凱倫氣鼓鼓地罵了句討厭的卡陵珈佬, 乓的一聲關上窗戶, 自己回屋生悶氣去了。
沒了惱人鄰居尖銳刺耳的吵鬧聲，這個街區重新恢覆了往日的寧靜。
晚風吹拂著道旁的橡樹，樹葉婆娑作響, 伴著路上行人的嘈雜人聲, 共同構成了一副稀疏平常的下班景象。
然而，這一切都跟呆站在公寓正門的寧芙沒有半點關系。
她跟只受驚過度的小鳥似的, 對周遭的環境變化沒有半點反應，只顧著呆立在原地，雙眼緊盯著門前的禮物。
直到原處鐘樓的報時鐘聲緩緩傳來, 寧芙才猛地打了個激靈, 大著膽子湊上前去，近距離觀摩起了安士白的饋贈。
花束本身平平無奇, 配色平庸，並不出奇。
勿忘我的蠟質萼片有些打蔫, 或許是在門口放了太久，被下午直射的陽光曬到脫水的緣故。
包裹花束的冷色系彩紙上印著折線與波點圖案，按照最基礎的三角形包裝折疊，外面則由一條泛著珠光的藍白條紋絲質緞帶牢牢捆起。
從手捧花的樣式以及包裝來看, 寧芙大概能夠猜出, 安士白的手下是在哪家店鋪購買的花束。
至於旁邊那個扁扁的方形紙盒……
寧芙深呼吸了幾次，異常警覺地觀察起了瓦楞紙盒。
盒子又大又扁, 上面印著某個披薩連鎖店的店名，底邊還洇出了一塊暗色的油斑。
寧芙側耳傾聽，除了院外路上傳來的些許人聲之外，盒子裏面十分安靜，沒有任何計時裝置發出的響動。
既沒有可疑的滴答聲，也沒有嗅到其他特殊的氣味。不管怎麽去看，這東西都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披薩外賣盒子。
出於安全考慮，寧芙索性跑到自家與凱倫院落的隔墻，從凱倫家的樹上薅了根趁手的樹杈子，遠遠捅向了那個扁扁的瓦楞紙盒。
一下、兩下、三下……
披薩盒子被成功捅開的一瞬，寧芙應聲而動，如同超脫自身體能極限似的原地彈射起飛，一個大跳恨不得蹦出五裏地遠。
然而，一陣微涼的晚風吹過，大張四開的紙盒安然無恙，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仿若在嘲笑神經過敏的寧芙一般。
既沒有爆炸的火光，也沒有氤氳的毒煙——事實上，開闊空間的毒氣效果本身就尚待商榷，這也是寧芙選擇在門口開箱的原因之一。
看來，盒子裏裝的並不是安士白的妙妙砂仁工具，而是其他的東西。
“普賈，出了什麽事了？你剛剛在幹什……”
“沒事沒事尼基塔太太我這邊一切都好您還是趕緊回家吧現在天氣怪冷的您可得加點小心千萬千萬別著涼了！”
靠著高速神言打發走了被寧芙猴戲般特技表演引來的尼基塔老太太，寧芙面不改色心不跳，毫無半點被人瞧見社死行為的羞恥。
笑死，剛剛丟人現眼的明明是阿三藥劑師普賈小姐，和我美少女名偵探寧芙又有什麽關系（
既然已經初步排除掉了盒子的危險性，寧芙幹脆把盒蓋一扣，連著花束一起，拿進了屋裏檢查。
關緊門窗，拉上窗簾，燃起燈火。
寧芙將這些東西拿到被臨時改成實驗室的原·起居室內，坐在某董事長死時坐著的搖椅裏，隔著三層手套，用長柄鉗子再次夾開了瓦楞紙盒的蓋子。
與撈得一筆的外包裝相比，盒子裏面裝的東西就要高檔多了。
也不知送禮者出自什麽扭曲的心理，竟在披薩盒子裏貼心的墊了層襯布，以防內裏裝著的禮物染上油漬。
明明換個幹凈紙盒就能解決的事，非得多此一舉，寧芙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打開紙盒之後，首先映入寧芙眼簾的，就是四張裝在紙質唱片套裏的八英寸黑膠唱片。
這四張唱片外面罩著紙質的唱片套，唱片套上用花哨的藝術字體，印者歌曲的名稱、發行商、以及錄制團隊等等信息。
“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指揮不認識，安吉利斯之聲……這似乎是安吉利斯本地的小型樂團。”
寧芙把紙質唱片套放到一邊，將裏面裝著的黑膠唱片放到了留聲機上。
隨著黑膠唱片在唱針之下旋轉，耳熟能詳的經典曲目驟然響起，正是德沃夏克所寫的《自新世界》第一樂章。
拿開四張唱片之後，可以看見唱片下面壓著一張約摸有巴掌大小，邊緣不甚規則的紙條。
紙條上面用報紙鉛字拼貼了一串數字，看著像是電話號碼一類的東西。
這些鉛字應當是從本地的日報上摳下來的，拼貼手法十分粗劣，字跡歪歪扭扭的，與寧芙此前收到的兩封匿名信大相徑庭，應當不是安士白親手所為。
面對桌上的花束與唱片，寧芙恍然間升起了一種過於荒誕無稽的離奇想法。
又是送花又是送唱片，裏面還夾了份聯系方式，撇去送禮物的人不談，這種行為倒還真像是在追求自己。
可是，以寧芙對安士白的粗淺理解，對方應該沒有這種想法……吧？
安士白到底是想搞些什麽？
伴著留聲機中大氣磅礴的樂曲聲，寧芙默默思考著這份大禮可堪調查的幾處細節。
首先就是禮物的來源問題。
疑似售出這捧勿忘我的多洛雷斯花店、披薩盒子上面印著的連鎖品牌棒喬娜、灌制售賣唱片的唱片公司、周遭鄰居中潛在的目擊者……
這幾個點都很值得深挖下去。
可歸根結底，安士白折騰一趟，究竟是想做些什麽？
聯系起盒子裏的聯系方式，以及安士白一直以來頗為“溫柔”，始終未曾對自己痛下死手的行為，寧芙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測。
如果不是寧芙自我感覺過於良好，安士白她應該是看上了寧芙的能力，想要招攬寧芙吧？
這個電話，寧芙是打，還是不打呢？
沈吟良久後，寧芙嘆了口氣，緩慢但堅定地拿起了聽筒，手指轉動電話機上的撥盤，撥通了紙上的那串數字。
幾聲忙音之後，一道低沈悅耳的男聲響起，提示寧芙確認將要接通的國家代碼。
啊？
安士白不應該是個女的嗎？接電話的怎麽是個男人？
寧芙楞了楞神，之後才反應過來電話對面男性的身份，拜托對方聯通拉瓦爾公國嘉斯珀市的線路。
如果寧芙想的沒錯，那這大概就是電話接線員的聲音。
礙於狗KP的設定問題，這個模組世界的科技水平不算發達，電話線路還需要人工接通，接線員這一行業也就應運而生了。
要知道，在寧芙原本的世界裏，這個古老而陌生的職業，早已經隨著技術的進步走向消亡，化作故紙堆中的幾行記錄了。
來到這個模組世界之後，有關接打電話的工作，基本也都被勤勞肯幹不要工資的助手馬修一人承包了。
偶爾馬修不在的時候，寧芙也只是接聽電話的那一個，從未撥打過此時的電話。
這也是寧芙面對接線員時如此陌生的原因。
破除了這一層知見障之後，寧芙福至心靈，頓時想通了安士白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的原因。
馬修出門調查漁村怪事時，就是通過每日固定時間的通話，向自己報告調查進展的。
安士白用來離間恫嚇己方的勿忘我花，也是馬修在通話過程中盛讚過的海濱景色。
畢竟，又有誰會想到，操控交換機替通話雙方接通正確線路之後，接線員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默不作聲地偷聽客戶之間的通話呢？
這也是寧芙與嘉斯珀市警署大肆排查內鬼，卻始終一無所獲的原因。
除開少數例如警署內部專線之間的通話，其餘普通的電話線路，只怕是沒有半點信息安全可言了。
好家夥，○鏡門經典覆刻了屬於是。
不。
寧芙搖了搖頭。
內部專線也未必安全。
為了從茫茫多的通話記錄中篩選到有用的信息，安士白她必定使盡手段，威逼利誘，在接線員隊伍裏發展了許多下線，工作之餘替她探聽情報。
要知道，在拉瓦爾公國，電話、電報與郵政系統皆屬郵電局管轄。
既然電話接線員們能被安士白分化腐蝕，那同部門的電報、郵遞人員，安士白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只怕也被她滲透了不少。
安士白如同一只隱在角落的巨蛛，借助電話線路交織而成的嚴密網絡，悄然窺探著所有人的秘密，伺機謀劃著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只不t過，寧芙現在已經知曉了安士白的消息來源，那事情就要簡單多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寧芙也不是沒有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
幾聲忙音之後，寧芙曾在占蔔中聽到過的女性聲音如約響起。
“您好，寧芙偵探。”
這就是安士白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們這對針鋒相對的敵人，正被一條跨越國境的電話線路互相聯通，隔著話筒，傾聽對方的聲音。
寧芙嘴角上挑，勾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好呀，安士白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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